真正想说的,在语言之外
2021-08-11
明爱乐协会社工陈伟廉
在第一次见面时,Macy (化名) 一直和我讲述自己的工作,从见客的流程,到如何入单,都完全详尽的透露。她给我的感觉是,非常尽责,很有工作能力,很能够展现出领袖的特质。Macy 说的都是环绕着工作,一件件的外在事情,而始终未有说到自己。我开始在思考,在我们之间,正在发生什么事情?
个案,会将自身的人际关係模式,带入到辅导室,呈现在社工面前。也许,在 Macy 的心灵世界里,与人有着很远很远的距离,所以只能够将较实在的工作,放在两人之间。我沉默了许久,在思考着 Macy 的内在世界。在沉默的过程里,Macy 也松开了一点,开始靠在沙发上。一份触动的感受,浮现在心口,我看着她说:「我深深感受到你的能力,你的尽责,而同时间,我也好像感觉到,在工作以外的你,是一个我无法感受的部分,就好像,她不太想让我去接触,她不太愿意让我去知道。」
因为,我为了她去沉默,去思考,因而她能够感受到,那个工作以外的自己,在沉默里被承载了。在沉默里,我没有再担当她的潜意识里,那个一直认可她要去尽责的人——治疗师的沉默是为了让她自由。「係….. 好似所有人都要求我要去尽责,令我一直都係到满足人地,我从来没自己既时间。一旦可以放松,我会用尽一切办法去满足,包括係吸食冰毒,愈多愈好。」
最后,沿着个案潜意识的自由步伐,她渐渐分享到,她对父亲的感觉,那个让她一直感到很紧张、很焦虑、很复杂,要她事事尽责的父亲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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社工非常在意个案,或者将个案向我们说的,给予百分百的注意力。然而,更多时候,个案能够说的,是为了隐藏个案不能够说的。
他们不想你知道的,却又恰恰是,他们最想你知道的。如果,你能够—— 为他们思考。